爸爸不想当坏人
> 只有儿子看起来有点犹豫。 「医师,那个不是昨天谈过一次?」 「昨天有讨论一部分,」钟以腾语气平稳,「你们那时候的想法我有记下来。 不过这几天病情有变化, 你们自己心里的感受,也可能跟昨天不太一样。」 他停了一下,补了一句:「再谈一次,不表示前一次白谈。」 佑维站在床尾,听到这句,心里有一个地方松掉一点。 原来「还没决定」本身,也是进度。 钟以腾很快重述病情的大方向: ?穿刺可以帮忙暂时减轻喘,但不会把病根治好。 ?身T的T力和器官功能,还是在往衰退那一边走。 说到急救选项时,他刻意放慢: 「如果有一天,心跳真的停了,我们有几种选择。」 他用最白话把CPR、电击、cHa管各自的状况讲了一遍,没有医学名词,只有画面: ?在床边压x、可能断肋骨; ?嘴里塞管子、喉咙痛好几天; ?cHa着呼x1器躺在加护病房,家人只能轮流看。 然後,再一次问他们: 「在你们眼里,救跟折磨的界线在哪里?」 病房里安静得剩下输Ye滴答声。 这一次,张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