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器

话题转换，令左凌薰小小震惊，但也因此短暂从思考泥沼中探出头来。

    接着座上乌鸫微微倾首笑道：「正因为你的器从一开始就装满了东西，才导致你感到痛苦纠结，甚至怀疑自我，但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外在赋予你的杂质。这种东西会随着时间拉长、岁数增长，见识到越来越多的人事物後不断积累；即便排斥也会被迫或被动的进入我们的身心，然後久而久之，我们就会忘记原本的自己。

    就跟真话与谎言一样，久而久之分不清楚、相辅相成、互相延伸，全部混淆在一起，即便知道哪个是真话还是谎言，但它们实际上已成为自己的一部份；以至於最後可能还被我们视为是必要之恶、密不可分，表示正因为有它们，才使我们变成完整的人。

    也因此，真正所谓完整的人都不会是本来的自己，可以说早就不是自己也说不定、也无所谓。那些东西终究不是自己本来应该有的，是不断被外界赋予的，真正完整的本质应该是空无，同时T认到空无是止於自己的纯粹。」

    「什麽意思？」

    人生阅历跟思考脉络都不及说者的左凌薰自然是对这番说教般的论述似懂非懂。即便其具备巫nV血脉、聪慧才智，以及道学术法的应用学习才能，最终仅下意识脱口而出疑问之语，一时忘记了准备投陈敌营的敬畏态度。

    「简单来讲──里头早就塞入跟塞满东西的容器，是很难接受新的事物的，除非自己认知到空无本身。」

    语毕，几名信徒忽朝左凌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