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水,烘出香氛精油的味道。 等她洗完穿好,才发现这睡裙不对劲,大了一个号。 穿在曲疏月身上,松垮的掩映着她的身体,幸而领口不算很低。 她是揪着衣领出来的,生怕不小心掉下去,出丑倒还是小事。 就怕被他误会成别的意思。 毕竟,夜深人静,窗帘紧闭,黑色真丝。 这些字眼组合到一起,难免令人浮想联翩,正经人也会想歪。 陈涣之背对着她站在露台上,昏淡的夜色,廓出他高而劲瘦的身形。 他在接一通电话,指尖擎着一支烟,没有点。 曲疏月听了三四句,讲的是英语,他那把低沉的嗓音下,伦敦腔很正的语调。 也不知道陈涣之什么时候去伦敦生活过。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曲疏月回过头,很惊悚的认识到一个事实——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它摆在更高一阶的地板上,灰白色调的罗马假日床,堆着四个枕头。 余下的空间,是几个大的樟木柜子,陈列着陈涣之的奖杯,还有一些瓷瓶玉器。 连一张能睡人的沙发都没有。 要命。 难道要让陈涣之睡地上?或者把他赶去别处睡?